运真的是如此残忍,打碎生活的平静总是这么猝不及防。
伊曼很想再看一眼欢欢,看看她是笑着的还是哭着的,但是她没有勇气,手掀起布的一角,而又放下。
城显也很自责,平心而论他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娘的,所以他一直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来照顾她。没想到她在参加自己婚礼的时候,就这么突然地去了。噩耗传来的瞬间,他也颇为伤心。
两个人坐在病房里,一坐就是大半天,谁也没有说话,都在以各自的方式来哀悼这个年轻生命的离世。
浓重的消毒水味弥漫了整个病房,曾经就是这样,青阳忽然之间就离开了。她以为时光带走了她的恐惧与不安,带着了她生命里最深的愧疚。可是时隔四年,她竟然再一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这种惶恐与罪恶。
郑伯郑姨在傍晚时分才到,郑姨的眼睛哭肿了,想必是一路上都哭着来的吧。她扑倒欢欢的停尸处嚎啕大哭,伊曼的眼泪不自觉地又来了。
哭了不知有多久,郑姨才把注意力转到他们二人身上,她拉住城显西服下面的领带,“小城,郑姨没有对不住你,可是为什么你们要害死我闺女!”
城显试图去安慰郑姨,“你先冷静一下,你听我说,欢欢的事情谁也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