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点,但太阳依旧远远地挂在天边,一点日暮西斜的意思都没有,气温依旧高的吓人。
远处的高楼鳞次栉比,在太阳的炙烤下,连空气都变得蒸腾起来。
上了车就好多了,车里的空调开的足,完全和车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。
安城是个很开朗的男人,比封承煜小了两三岁,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些这边的风土人情。
讲到兴奋的时候,他从后视镜悄悄打量后座的丁冬,满脸都写着好奇。
“嗨,说真的,我真没想到煜哥也会谈恋爱。”安城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,“原来他喜欢你这种型的。”
男人说话大大咧咧,丁冬没有纠结他的用词,只是安静地笑着,反问:“你为什么叫他哥啊?”
安城比丁冬大了好几岁,一口一个嫂子叫得极其亲热,他不觉得有什么,丁冬却听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这就说来话长咯。”安城轻松地笑了笑,“前几年我从部队下来,和几个兄弟计划着开个烧烤店,后来赔本了,裤衩子都给亏掉了。没办法,我就找了份推销的兼职。你要知道,干推销的,看人得准,穿西装的除了是同行和房产中介以外,剩下的就是真正的大老板了。这不那天,我卖保险直接就卖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