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们身处险境我却什么都做不了,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。”
封承煜的呼吸重了几分,漆黑的眸光中闪过细微的戾气。
丁冬不是爱哭的人,至少她很少为自己哭,可这会却为了弟弟情绪崩溃,扑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。
能伤到她的从来不是看得见的利刃,而是附加在亲人身上的创伤。这种伤害就像是无形的刀子,一下下剜着她的血肉,直到她整个崩溃。
没有良心的人,最是知道该怎么对付心有羁绊的人。
“别哭。”
封承煜声线低哑地开了口,喉结上下滚动一番,才慢慢道:“我心疼。”
丁冬听他这么说,心里更难过了,抓着他衣服的手紧了几分,压抑着哭出声来,封承煜胸前的布料很快被浸湿一大片。
温热的液体透过布料濡湿了他的胸膛,明明只是眼泪而已,却让他有种胸口被灼伤的错觉。
于是抱着她的大手寸寸收紧,封承煜微垂着眼睑,眉宇间有一闪而逝的惊痛。
是他做的还不够,如果他足够强大,就不会让她受这么多苦,也不会让她这么难过。
在她的眼泪面前,他的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