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,可如今听医生的话,丁小伟是很难醒过来了?
那不就是植物人吗?一辈子躺在床上,不能说话不能动弹,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?
她觉得眼前的世界仿佛失了所有的颜色,耳畔的嘈杂声响尽数褪去,仅剩无意义的轰鸣声,那声音越来越响,像是一把钢锯,将她的理智来回摩擦,直到最后一刻,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不堪重负地断裂开来。
世界重归寂静。
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,窒息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,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她下意识抓紧了封承煜的手腕,眼角淌下一滴灼烫的泪。
丁冬病了。
高烧四十度,昏迷不醒,整个人毫无意识地躺在湘馆里,如同失去灵魂的破败娃娃,苍白又消瘦。
封承煜推了很多行程,抽出更多时间陪着她。蔡老更几乎是半住进了湘馆,着手照料丁冬的病,亲自为她输液、调理。
她不说胡话,只是合眼安静地躺在床上,嘴唇很快被烧得起皮干裂,佣人只能定时拿棉签沾水为她擦拭,再用毛巾给她降温。
封承煜在家的时候,大多数时间都安静地握着她的手看着她。发烧的明明是她,他却好似也跟着大病了一场,短短几天整个人便以肉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