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之前,邹怡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丁冬的模样,想着她会是像付谦和多一点呢,还是像自己多一点呢?
她会是什么性子?会不会讨厌他们?
她最担心的,还是二十多年的沟壑横贯在他们之间,恐怕会把原本血浓于水的亲情消磨得一点不剩,就算见面,他们恐怕也只会向陌生人一样尴尬、沉默,相望无言。
但见到丁冬之后,她才发现这孩子一点都不怕生,性子也淡淡的,既斯文又大气,举止得体又生疏,像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慌乱一样。
这让她更是恐慌,怀疑她根本一点都不在乎身世的事情。
邹怡还想,丁冬之所以会有这么淡的性子,恐怕一定是经历了不少磨难才养出来的。她若是开朗、或是冷漠,邹怡都能理解,可她这样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,却是最让邹怡难受的。
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,只是阔别二十余年,在得知当初那个孩子如今还完好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,邹怡自己都不敢相信。
当初,他们也找过几年,可杳无音讯,再加上温成国的手段向来狠辣无情,所以他们尽管心痛,却也不得不默认这孩子已经死去了的事实。
而今得知真相,又有谁能不动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