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处且饶人,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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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漫长的十个小时的。
现在看来,犹如一个世纪那么难熬,中途好几次她都差点以为自己要力竭而亡了。
再度睁眼的时候,整个世界都有些虚幻。即使打了麻药,伤口也还是隐隐作痛。
入眼是洁白的天花板,丁冬目光呆滞地盯了半晌,就见封承煜的脸蓦地出现在面前。
微微蹙着眉,眼底盛满焦灼,见她醒了,他终于像是松了一口气。
她嘴一瘪就要哭,声音虚软无力:“可疼死我了,以后都不生了。”
“不生了,以后都不生了。”封承煜弯腰吻了吻她的额头,语气轻柔,包含缱绻与疼惜:“辛苦我老婆了。”
“给我看看那个折腾了我十多个小时的小东西。”她这么说着,语气里还是带着渴望的。
黎蔓就抱着孩子,从病床另一边走了过来,凑近了给她看。
那孩子小小的一个,安静地躺在襁褓里睡着,乍一看过去,鼻子塌塌的,眼睛紧闭着,没有眉毛,怎么看怎么奇怪。
“他好丑啊。”丁冬皱眉。
黎蔓瞪她一眼,赶紧把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