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手记还给了他,顺便把手稿拿给他过目,也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:“学长,为什么手记里关于林文被‘雕琰’及其后的事情,都写得那么略呢?害得我里也只能那么写,整得像是假的一样。”
学长接过手记和,头也不抬:“能写出来吗?”
“这我是知道的,可是,读者能不能看懂就是个问题了啊。”
他抬起头来:“有心者自能明白,无意者就算写得再详细,也叫不醒他。”
我明白了,之前倒真没想到这点。
他认真翻看了一阵,翻完最后一页,也不放下手稿,似乎很平静地问了我一个问题:
“你怎么说林文大约是2001年出生的?”
我知道他上套了,便笑着答道:“因为学长你应该是生于那年啊。”说完,便看着他的眼睛,想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他也笑了:“你真是个小精灵鬼。”他合上手稿,双手托住下巴,又看着我说:“过慧易夭啊,学弟。”
我继续凝视着他的双眼,那双眼里有着凄苦、愉悦、悲哀、欢乐、痛苦与希望,有着十九年来的沧桑与少年的轻狂,有着洞悉一切的透彻与可念不可说的迷茫。我知道,我已经得到了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