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有所预谋!只不过这下手的对象不是此刻躺在桌案上的颜父,而是自己罢了!
想到刚刚颜父闪身为自己挡了这一刀,颜小茴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酸涩,她的眼睛迅速涌起一阵水雾,眼前模糊一片。
现在不是哭的时候,她赶紧胡乱用袖口抹了抹眼角。
她的两只手都是被刘氏的簪子划破的一道道伤口,现在一阵一阵火辣辣的,可是,她根本无暇顾及。简单将自己的手放在水盆里洗净了血水,然后接过一旁菱香递过来的白色手套。
这个手套是她之前自己用羊皮消了毒缝制的,虽然跟前世的橡胶手套差太多,但是好在轻薄方便,手上不会因为沾染了病人的血迹而感染,也不会因为太厚太笨而手指弯曲不得。
她拿过小剪刀,将颜父伤口两侧的衣料剪开,露出小腹上大约三寸多长的伤口,里面留着黑紫色的血水。
她凑过去闻了闻,有一股刺鼻的气味儿。
她虽然是个大夫,可是对毒却不怎么在行,心下觉得有些不妙。这气味儿过于浓郁,她只稍稍闻了闻,鼻间就涌上一股挥散不去的刺激性气味儿。
而且她伸手将伤口两侧的皮肤轻轻拨开,发觉靠近刀口的皮肤,好像被什么东西灼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