蹄敲在石板路上的嗒嗒声,蒲草扭头一看,原来是巷子外拐进一辆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,一个中年车夫一脸谨慎之色,小心翼翼扯着缰绳,生怕一个疏忽碾压到坑洼颠了车里的主子。
春妮扯了蒲草往后靠了靠,略带惊奇羡慕的小声说道,“这马车真气派啊,我这辈子若是能坐上一次就好了。”
蒲草拍拍手上的饼子碎末,嗔怪道,“真没出息,你应该说你这辈子一定也要买上十几辆这样的马车,每次出门都换一辆坐。”
春妮咯咯笑了起来,刚要接话儿的时候,就见那马车在两人不远处的一座乌木门前停了下来。
一个十三四岁的青衣小厮开了车门,麻利的跳了下来,随后,躬身站在一旁扶着车门,说道,“公子,到自家酒楼了。”
车里那公子低低应了一声,“唔”。那声音仿似最好的大提琴被风拂动般带着回声,说不出的醇厚悦耳,蒲草和春妮忍不住都是盯着那车门,好奇这声音的主人是何模样。
很快,那马车里就下来一个年青男子,身材倾长高挑,穿了一件冰蓝色的上好丝绸缝制的长衫,领口和袖口镶着雪白的滚边,绣了简单雅致的竹叶花纹,与插在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,在阳光的照耀下交相辉映,衬得他那剑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