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书童把铺子里砸得乱七八糟,客人也吓跑了。
大少爷当时就说要去老爷那里告状,小的以为老爷必定能够明辨事理,不想下午的时候老爷居然亲自上门了。唤了祖父到前面,当着众人的面儿罚祖父跪地两个时辰,然后硬是拿走了铺子里的所有存银。”
说到这里,陈和桌下的两只手已是握得紧紧,手臂上的青筋暴起。毕竟身为晚辈,眼见长辈受罚却不能代过,心里那滋味真是比人家捅他几刀都要痛。
他用力喘了几口气,压下喉间的哽咽,又道,“祖父受了寒凉,又愧疚没有替少爷守住银钱就病倒了。好不容易请大夫抓药,刚刚见了起色就坐车赶来了。少爷…少爷如论如何也要想个办法吧,老宅再这般下去,几个铺子就要入不敷出了。”
方杰这般精明,如何不知陈和比起那几家铺子更是替自家祖父不平,但他心里却没有半点儿不满之意,反倒更觉愧对陈伯。
“陈伯,这事容我些时日,我会想个万全之策。您好不容易来一趟,就在我这院子里好好歇歇,天气晴好就去城里转转。我不敢说一定替你出了这口恶气,但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事发生。”
陈老掌柜叹着气慢慢摇头,终是忍不住老泪纵横,“少爷,老奴我马上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