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新落的雪花遇到热气最是容易融化,若是塌湿了窗纸就出大事了。
可惜积雪实在太厚,她们忙碌了大半个时辰累得胳膊酸疼,也不过才刚刚除下小半儿。
蒲草拄着木铲喘粗气,瞧得不远处的张贵儿也是累得额头见汗,于是就撵他道,“贵哥儿你先回前边儿去吧,头上出汗了容易染风寒!”
张贵儿抹了一把汗珠子,也觉身上泛潮的棉袄被北风一吹凉的刺骨,但他还是问道,“这雪还没拾掇完呢?”
“我一会儿去喊人过来帮忙,你别惦记了,回去守院子吧。”
张贵儿应了一声,这才放下木铲子,顺着小路回前边儿去了。
春妮笑嘻嘻拐了蒲草一下,小声道,“这两日,你待贵哥儿可是亲近了不少?”
蒲草嗔怪得瞪了她一眼,“你想说啥怪话?他就是个好颜面的小孩子,本心不坏。那日他当众跪下赔罪,今早又主动来帮忙做活儿,想必也是真有了悔改之心。我若是再不回应一二,岂不是让他冷了心肠?”
“好,好,就你道理多,我可说不过你。”春妮扭头看向被她们铲得乱七八糟的棚顶也是犯了愁,“再过一个时辰怕是就该出太阳了,这雪没除完也不能揭草帘子,可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