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向蒲草,用意很是明显。蒲草暗自撇撇嘴,口中却轻飘飘送了个台阶出来,“方才我一时心急,出言多有冒犯,还望楚公子见谅。这样吧,晚上我置办一桌儿酒席,算是给楚公子赔罪,另外咱们也商量一下开春之后的安排。”
“张东家客套了,方才我也是一时听信小人之言,让张东家受委屈了。”花花轿子众人抬,楚非也不是什么傻子,自然也要谦逊客套几句。
那王嫂半跪在地上,听得方才还吵得天翻地覆的三人,如此轻描淡写几句就撵了她出去,哪里肯甘心。她跪爬几步还要上前哭求,不想楚非生怕她再惹得蒲草这不讲理的村妇发脾气,坏了家国大事,连半日也等不得了,立时喊了小厮上前安排车马,直接塞了她上车赶路了。
山子眼见“靠山”被顷刻踩平,小身子忍不住就矮了三分,一对儿大眼珠儿叽里咕噜转着琢磨要如何才能哄得姐姐高抬贵手,饶了他刚才的顶撞不敬。
可惜,不等他想出办法,蒲草已是上前拎着他走去了树下,什么话也不说,三下五除二就用方才绑着大花儿的绳子把他捆到了树上。
山子慌得用力挣扎,一个劲儿的求饶,“姐姐,我错了,我错了!我不该贪玩,我不该不听话!姐姐,我下次不敢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