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张家底细后,又一窝蜂似的挤进了张家。
而这一日,蒲草家里也在杀年猪。西院陈家和东院刘家自然都要上门帮忙。大伙儿说说笑笑忙碌了一上午,正是嗅得大铁锅里骨肉飘香的时候,居然有个自称张家太爷爷的老头儿钻了进来,一屁股坐到大厅主位上就喊人上前磕头。
众人眼见那老头儿身上棉衣都已蹭得油光锃亮、棉絮纷飞,头发更是脏得打着绺子,却如此大模大样端着长辈架子,一时都有些发懵,齐齐看向蒲草,指望她拿个主意。
可惜,蒲草把先前那些半生不熟的记忆翻了个底朝天,也没找出关于这太爷爷的半点儿信息,最后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细问。那老头儿先前还很是硬气,后来见得蒲草冷眼瞪他,别说大块肉大碗酒,就是半杯茶水都没有。他只好支支吾吾说同张家过世的老爷子有亲,至于什么亲,那就是族谱里上数六代都是一个爷爷。
蒲草一听差点儿气笑了,上数六代还是一个爷爷,那就是八代有余。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,同姓出了五代分支就不算亲了,这号称八代的老头儿,还不如直接说同张家五百年前是一家呢。
不必说,老头儿最后被刘厚生拎着脖领子直接扔出了大门。喝酒吃肉的愿望破灭,老头儿就差满地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