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林心里咯噔一下,不过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,“是,您说曾在别人手里见过这个针盒。”
“那是1944年吧,正是咱们华夏遭难之时,那年我19岁,正是满腔热血急待发泄的年纪,于是我参了军。但那时候,热血是抗不住敌人的飞机、坦克和大炮。在一次战斗中,一枚炸弹就落在我面前十几米远的地方,我被冲击波掀起来,衣上的衣服裤子都没影儿了,光着屁股摔在地上,身上到处在流血,”何老指了指胸前那个大包,“一块弹片扎在这里,要不是正好卡在骨头上,我这小命早就交待了。”
何老接着说道:“我被一个外号叫夜猫子的卫生兵给救到了战壕里,他给我止血,给我用针灸止疼,他用的针盒和你这个一模一样。后来,部队顶不住了,开始往下撤,我走不了,为了不拖累大家,我就求夜猫子给我个痛快的,别让我落到敌人手里,我不想当俘虏。他看了我一会儿,小声说了一句话,然后用小刀在手指上割了个口子,把他的一滴血喂到我嘴里,把我身上的针都拔了,重新扎了两针,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,等我再醒来时,我在附近村子一个老乡家里,老乡说一个当兵的把我背到这里,托他们照顾我,然后扔下一块大洋就走了。”
“从那以后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