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辞拉住了秦昱北的袖口,声音虚弱,气若游丝:“我想回家。”
秦昱北眼眶一热,手里的枪砰地落地,他紧紧拥住南辞,想把她抱起来,平时有力的手掌却使不出半点力气。
他终于明白了,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,是什么意思。
秦昱北跪倒在南辞面前,大半张脸埋进掌心,容与听到了细微的抽噎。
他缓了缓,抱南辞回了家。
秦老夫人心有余悸,以为秦昱北是顾忌亲情,才不敢动她。
一连过了几天,锦里沉默萧索得像是栋阴宅。
秦昱北整日里待在酒吧,阎谨看着他面前的酒瓶堆积如山,却一个劝慰的字都说不出来。
和天底下任何失去孩子的普通父亲一样,秦昱北身上消极的味道,让空气都变得压抑,让人窒息一般。
阎谨经历过这种剜心般的痛,那是他都不敢触碰的伤疤,又怎么有勇气去劝秦昱北?
而另一边,锦里。
许悄坐在南辞床边,倒了一碗补身子的鸡汤,捏开南辞的嘴,强行给她灌进去。
这里的佣人没一个敢靠近南辞,她顾不上那么多了,三天三夜不进食不喝水,南辞的身体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