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会在年三十出现,也不知道为何他最后会留下与我们一同吃年夜饭,但就如同我们三人一样,若不是孤苦伶仃,谁又愿意在团圆夜流落在外,更何况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,自然更希望与妻女一同欢笑。我们没有问他,只当是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,一起同饮,一起聊天。
吃饭时老梁头也很是沉默,我们从这顿饭上对他的了解也甚少,只知他是一个货车司机,也只知他姓梁。至于为何每月只来一次,他说只是发了工资,而他每月来酒吧时便是工资发下来的日子。我还问他为何总要把钱留下,他只言语规矩不能坏。房东对他印象甚好,不停地说着“局气”、“讲究”,不停地夸着“爷们儿”。
年夜饭后,老梁头来的次数也多了,不再局限于发工资的日子,可能是一顿年夜饭后与我们都熟络了起来,每次也不再纠结一壶水多少钱,我们也偶尔请他喝杯酒。
二零一八年三月十日
老梁头最后一次来酒吧的日子。
他这次来时,穿上了新衣服与新鞋,他也没有坐在角落,反而来到了吧台,我和林正在吧台坐着聊天。他第一次在“苦茗”点酒,他要了一杯“教父”。
“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了。”他喝下一口酒后,便放下酒杯说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