险勒住发散的思维,一脸严肃地问宋春安:
“真烧得厉害?没吃药?”
宋春安老实站他跟前说话,两只眼珠子却着急地四下踅摸,惦记着找自家老娘拿钱。
“昨天晚上我娘给了半片土霉素吃了,后半夜看着有点用,孩子睡得还算安稳。早起一看退烧了,还发了点汗,就没当回事,想在家养两天就好。谁知道一不留神又烧起来,烫手得很,快能煮鸡蛋了!”
“李胜男怕孩子烧坏脑子,催着赶紧上卫生所打退烧针,我这不就来借车了么。建设哥你赶紧同意,这会儿是磨叽的时候么?”
宋春安一着急,带出了私下里的称呼。
一笔写不出俩宋字,大队长宋建设跟宋春安,还真就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。
大致来说,整个宋家庄的社员,基本都连着亲。
生产队大部分人都姓宋,外姓人除了外娶的媳妇,就是这些年陆续下到村子里的人,以及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的知青们了。
而宋建设与宋春安家的关系更近,俩人的爷爷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,宋建设是宋春安实打实的堂哥,俩家时常走动,处得着实不错。
这也是宋春安敢在大队干活时磨洋工,甚至屡屡早退偷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