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走了三十多年,她都快忘记孩子长啥样了。
宋老太叹口气,锁上柜子,抱上麦乳精罐子,端起一脸笑就要出去。
一只脚才刚跨过门槛,就听见院子里头嗷的一嗓子,直把老太太吓得一激灵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
宋老太下意识问,声音淹没在王新凤发了疯的叫骂,以及宋盼弟挨打撕心裂肺的哭声里。
“死丫头你还敢回来?反了天了你!敢在老娘头上动剪子,你怎么不干脆一剪子戳破我肺管子得了!”
王新凤整个炸了!
抄起笤帚没头没脑地往宋盼弟身上抡,嘴里什么难听骂什么,那股狠劲儿跟见着仇人似的,连鸡蛋都顾不上塞了!
“还敢偷跑!说,是不是在外头有野汉子了?敢偷老娘的钱跟人私奔,我今儿就先打断你第三只手,再打断你的腿!”
笤帚影铺天盖地落下,带起一阵阵令人心悸的风声。
宋盼弟惨叫着哀嚎,躲都没处躲,干脆捂着脸蹲下。
之前路上编好的借口压根用不上,连求饶的空当都没有。
“我钱呢!还有卖头发的钱呢!”
王新凤瞅见她俩辫子上系着的花手绢,火气噌地就烧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