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。
堂屋里座钟钟摆不知疲倦地一下下摆着,发出规律的咔咔声。
一切都是那样静谧美好。
东厢房里宋盼弟忍着痛出来,光是走这两步路,就疼出一身冷汗。
身上好些地方被王新凤打破了皮,汗浸进去蜇着疼。
宋盼弟倚着门缓口气,扭头看看没动静的正房,尤其往西屋那边多看了两眼。
宋瓷又跟她妈躲屋里偷吃好东西吧?
宋盼弟抱着闹腾的肚子,赶紧往茅厕挪。
她这个不争气的肚子哟!
才吃了一点荤腥,就跑开肚了。
找谁说理去?
还得怪王新凤!家里但凡有一口好吃的,全塞宋辉肚里了!
她这肠胃常年缺油水,想好好补补,都受不住。
可惜了她花大价钱跟乡里招待所的人买来的猪肉白菜包子,全白瞎了。
宋盼弟肉疼不已,提着气加快脚步。
幸亏刚才来弟没在家,不然王新凤肯定能记起她,不会放她搁家养伤。
想起不见人影的来弟,盼弟撇撇嘴,那也是个内里藏奸的。
来弟面上瞧着老实巴交的,其实心眼子可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