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副乡长来了兴致,意味深长地看一眼略显不自在的宋春安,继续以狼外婆的口吻,套小红帽的话:
“你老师是谁呀?我记得你还没上学吧?”
宋瓷一脸稚气地答:
“伯伯你记性真好,我是还没上学呢。不过我拜过老师了。”
她又低头扒拉手指头:
“有栾老师和冯老师,还有王老师乔老师邓老师杨老师隋老师管老师闫老师郑老师。”
她长呼口气,一段贯口把她累得不轻。
“老师他们懂得好多,为了做找水机器还吵架,吵得可凶了。”
她煞有介事点点头,眼神认真。
“有的说天干了庄稼不长了不干他们的事,反正他们永远吃不饱,总在受欺负,也该叫其他人尝尝他们受过的罪,不要多管闲事。
还有人说,国家兴亡匹夫有责,民以食为天,粮食事关安邦大计,不是闲事更不是小事;
这时候不能计较个人荣辱,有能力就要管,不能叫别人也受饿肚子的苦,否则他们也跟坏人一样了。”
宋瓷一摊手,笑着叹气:
“然后他们就不吵了,白天干活晚上不睡觉地看书讨论,要做那个找水的机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