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济舟一下给带偏了,熟练地大力抖掉花生上的泥,露出一个个白生生的果实来,顺势搁到旁边一堆上,又左右开弓捡起两堆继续抖。
略带点潮气的泥土簌簌落下,很解压,可佟济舟心里头那点憋闷感觉还是盘旋不去。
他抬头看着前头老乡躬身劳作的朴实背影,认真请教:
“您说得对,这种事情确实叫人心里憋气得慌,一点也不爽快。
我今天才算是真正懂得那句话,清官难断家务事。
可我是记者,对自己的期许就是能明辨是非,不要和稀泥,不能难得糊涂。
大哥你放心,那个王新凤坏事做尽,我一定要揭露她的丑恶面目。
即便在法律上她不够量刑的,也还有道德这把尺子来衡量她,有社会舆论来谴责她,叫她得到应有的惩罚,悔不当初!”
宋家旺听他这话,直起腰,拄着镢头,眉开眼笑地回头冲他比出个大拇指:
“记者同志我没看错你,你能火!就这么整,搞臭她!坏人就该挨骂,不然也太憋屈了。”
佟济舟久违地得到这么热烈的夸奖,那股想要立马甩膀子大干一场的热血更加喧嚣。
“承您吉言!您再多说说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