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,晚上也睡不安稳,总得咳醒个两三回的。
大夫给开了药,可是他嫌苦不给吃,一吃就吐,愁得人没招没招的。”
何碧秀端来一盘橘子香蕉招待客人。
这可是南边来的水果,供销社卖得可老贵不说,还不好买。
她这都是沾了孙子孙媳妇的光。孩子都孝顺,有点啥好东西都惦记着家里头老人,东西好,心意更好。
宋瓷大致梳理下小孩儿胸肺气管部位,帮他把里头粘着的痰液逼出来。
孩子一下子觉得清爽多了,呼吸都没了杂音儿,浑身轻松地爬过来,扶着宋瓷慢慢站起来,使劲冲她笑,姐、借地乱喊。
何碧秀解下小重孙脖子上系着的围兜兜,拿得稍远一点,眯眼看上头咳出来的白色痰液。
“不是黄痰,火气不大。”
老人自有一套自己的经验法则,颇为安慰地说。
宋瓷倒不很乐观。
小孩子病情确实不严重,但身体有点弱,免疫力差,很容易感染。
加上这孩子不爱吃药,纯靠自身去扛,就好得格外慢,还容易反复。
要是外人的话,宋瓷不会多事;可这是对她特别好的二爷爷一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