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,可就不背啥包袱了,该着急着急,该唠叨唠叨,把个病急乱求医的慌张妈妈给展现了个淋漓尽致。
宋春安钻进来,跟媳妇头并头去摸闺女脸颊,也摸到一手温热的眼泪,心里跟着放松了些,没好气地小声嘀咕。
“你瞎寻思啥呢?我那充其量算个半吊子兽医,实在没辙了,逼到那份上了,我敢硬着头皮给猪扎两针。
就我现在这水平,当个骟猪匠都费劲,也就猪身上皮糙肉厚的,打个肌肉针不挑拣,我才敢上。
咱闺女多金贵,你也敢叫我给她上家伙?你是不是虎?我都不敢想!”
李胜男这会儿巴不得有人跟她聊天转移下注意力呢,听他怼自己也不恼,控制不住嘴巴似的又说:
“你说闺女是不是难受得哭哇?怎的不出声呢?这眼泪一直流,是做啥噩梦了?”
宋春安抹了一手泪,伸出来在自己衣裳上一蹭,眉头也跟着皱紧,又伸手进去摸闺女的脸,果然还是一手湿。
他牙疼似的皱了下脸,盯着头顶瓦亮的电灯出了会儿神,把脑中那个不靠谱的猜测压下去。
新社会了,破四旧树新风,一切牛鬼蛇神都无立足之地,他得相信科学。
“大概,是在排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