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夸了夸今天的粉底液不错,没脱妆,妆容仍精致完美。我仔细盯着镜中人看,镜中人眉梢处是掩饰不了的疲惫和无力,这是我又不是我。
江屏情绪有些低落,我自顾将大衣穿好,拍了拍她的手嗤笑,“张总是出了名的老狐狸,哪能这么轻易将这单生意签给我们,今晚也在预料之中。”
江屏撅着嘴说,“咱们已经两个多月没生意了,要是再谈不下张总的这单生意,怕是就悬了。”
我笑了笑没多说。
为了今晚的饭局我特意穿了连衣裙,一出门寒风瑟瑟,冷风直钻脖子我不由哆嗦几下,江屏急着解下围巾系在我脖间,又去停车场取车。我有些头晕,半醉半醒地靠在路灯下闭目养神。
“李慕一!”
我刚转头还没回神,酒杯一股子酸臭的液体袭面,我退了几步,瑟缩着脖子,有液体渗入脖间,米色大衣也是痕迹斑斑。眼前的女人盘着头发,圆润的脸上描着细眉,眼角处细纹闪闪,满脸是掩饰不了的厌恶感。
我乱抹了几把脸,眯着眼再三确认眼前的人我并不认识。她趁我恍惚间一把扯住我的头发,又因为比我矮点,迫使我倒向她那边,“你拿我的钱,又睡我的男人,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,今天我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