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看了我一眼,再没扑过来,夺门而出。
我双腿发软,跪在地上直喘粗气,手里一直紧紧捏着水果刀,窗外的冷风钻骨而入,我猛地清醒,刀扔在地上,拢好睡袍,擦了擦眼角的湿润,把门反锁,裹着被子在床上瑟瑟发抖。
慢慢镇定下来,细思极恐,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一时的见色起意,我的行踪可能被人监视。
早起我收拾好东西,直接回了家,赵姨看见我自然很惊讶,我也顾不上多解释,只说很累要休息。
我给陈子彦的私人号码发了条信息,顺便把音频也发过去。
第二天早上公司突然有紧急合同要处理,我没打算开车,可等了半天连个车影子都没见,江屏又催得紧,我只好返回去开车。
一路上我开得小心翼翼,在路口拐弯处忽然一个中年女人撞上来,刹车好像失灵,根本没反应,我一慌张打了几下方向盘,车猛地冲过护栏一头撞在墙上。
车窗玻璃碎了,扎在我胳膊上,疼痛和血液同时袭来,脑中眩晕一片。铃声不停的响着,是江屏,我勉强伸出胳膊,眼前满是漆黑。
醒来时已经在医院,有巡捕在床边询问江屏,我舔了下干裂的嘴角,有气无力地叫了声江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