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。”我自嘲笑着,“我竟不知自己有这么多仇人,而且都要我死。”
他说,“所以李小姐是把我这当做避风港吗?”
“那陈总能为我遮风挡雨吗?”
他嘴角泛起一丝冷嘲,“想为李小姐遮风挡雨的大有人在,李小姐还会看上我这一叶扁舟,难道不害怕翻船吗?”
我说,“陈总矜贵自傲,何时连这点自信心都没有了。”
我凑上前,手攀在他肩膀,身子紧紧贴在他后背,面露惧色,低声呢喃,“其实我很害怕,很害怕。”
陈子彦身子一颤,没说话,也没用任何动作回应我的脆弱。
半晌,他拿开我的手,脱去衬衣,去浴室洗漱,出来时已经换好睡袍,揭开被子,对抱膝而坐我的说了声睡吧,随后就关了床头灯。
黑暗袭来,有独属于他的气息钻进我鼻尖,是诱人的,是伤神的。
我上了厕所,重新躺下,足尖一片冰冷,我瑟缩着身子试图取暖,而身旁的陈子彦似乎已经沉沉睡去。
早上我猛地坐起来,额前有薄汗,粘上鬓角的发丝,我大口喘息,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。有一双手递上毛巾,我吞咽口水,擦了冷汗,刹那清醒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