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诺掀眸和她对视一眼,眼底是无奈和惋惜。
“最多三天,身体血液循环功能会彻底瘫痪。”
到时,连输液管都无法向温颜的身体输送营养。
大概再也没有比这听起来更残忍的话了,躺在病床上的人只有三天的时间了。
乔微凉想起海伦·凯勒的《假如我有三天光明》
假如你的生命余额只剩下三天你会做些什么?
尽情的吃喝玩乐,看最想看的风景,说最想说的话还是亲吻最爱的人?做到这些,也许在生命的尽头,就不会那么遗憾。
可如果在这最后的三天里,你看不见听不到,什么都感觉不到呢?
最后这三天,温颜不是在医院度过的,殷席把她带回了家。
在那里,他给了她最极致的欢愉,也给了她最刻骨的痛楚。
她对他的爱在此萌生,也被他亲手扼杀在这里。
卧室衣柜里,挂满了还没有剪掉吊牌的衣服,从春到冬,是她离开后他为她精心挑选的。
二楼阳台上,依然挂着她最喜欢的双人躺椅,阳台外面,种着她最喜欢的山茶花,茶花从中,他让工匠做了可以摇晃的藤椅。
有牵牛花缠绕着藤椅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