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斧头上了山,这会儿家中只余李婶母子。林岱莫吃完,一抬眼便看到黑瘦的忠儿站在角落眼巴巴的看着他,一双眸子黑白分明,甚是精神。
"先生,我娘说锅里还有玉米糊,你吃完了再盛一碗喝,"忠儿有些腼腆,但说起话来却一个磕巴不打。
"唔,不用了,忠儿,你吃了没?"林家吃饭一向极有规矩,主仆从不同桌而食,然而林岱莫却险些忘记这已非昔日的林府,直至吃完方想起身边还有个忠儿。
忠儿羞怯的笑笑,似是而非的点点头,掀开帘子往内室走去,紧接着端出来一只微微泛黄的白瓷碗,碗壁上还沾有些许淡黄色的痕迹,淡淡的腥味飘到忠儿鼻中,忠儿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,乖巧的将桌上的饭菜收拾起来。林岱莫在一旁手忙脚乱的帮忙,从未做过家务的他反倒不如一个黄毛小童来的熟练。
"忠儿,"内室中传来李婶的声音,"快倒碗水来。"林岱莫闻声,摸起手边的碗倒满水便端了进去。
李婶见是林岱莫,不由一惊,但来不及惊讶,就听见床上人发出闷闷的干呕声,李婶忙接过水,往陆梦笺口中慢慢灌进去。
"先生,你家娘子这是几日没有吃饭了,胃里根本容不下饭食了,刚刚才好不容易吃了一个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