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不忍心说出口,此事,终归是他们霍家的不是,怎能让个‘女’子来承担……
“陆梦笺,因无德无才,有夫林岱莫,情愿立此休书,任其改婚,永无争执。恐后无凭,自愿立此文约为照。”陆梦笺颤抖的手将宣纸一角捏得极皱,好不容易才写成这一纸休书。她平生第一次见休书,却是出自自己手中,而在此之前,她所想所念不过同那人一生一世。
天意‘弄’人,生活远比戏剧‘精’彩。
“你疯了!写这劳什子做什么!”尤子期本想安慰陆梦笺几句,却看到桌上摆着的纸笔,最初的惊喜却被浓浓的‘阴’云笼罩,她这是要休夫,以后别人会怎么想,更何况本是那人的错,她却通通揽到自己身上,疯了,简直疯了!
“就这样吧,刚才霍副将的话你也听到了,再纠缠下去有什么意义,不如好聚好散,自由自在倒轻松。”陆梦笺说得云淡风轻,心中却酸比老陈醋。
“我不准!你都没亲自去问过他,你都没有争取过,你怎知他的心意,若他真的变了心……你还有我。”尤子期声音渐低如蚊蚋。
可陆梦笺没听到,她只听见“变了心”三字,晃得她头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