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‘黄鸣山中医诊室’的门口,锈迹斑驳的铁架子招牌,没有装饰周遭店铺一样的霓虹灯,甚至店内不见什么装修,风格还是六十年代的模样,诊室的玻璃门挂着歇业字样,因此内里不见病患。
“走了,下车,等会见面要叫人,喊阿叔就行。”
南方这边对年龄很在意,六十岁的人叫阿叔比阿爷、阿公好听,后二者更像是自家子侄辈的称呼,称谓而已,大多数人并不在意。
周一生郑重点头,下车跟着张中建前往中医诊室叫门。
老式的电铃按响,滋滋滋的声音后,门内传来一阵粤语喊话:“睇病听日来啊,今日休息。”
张中建与周一生相视一眼,好像说我也不会粤语啊,所以只能又按响了门铃。
到了这时候,才传来脚步声,从里面打开了门,双方一见面,一个与张中建一般大的老太太出现,登时惊喜:“呀,阿张来了……啊,我以为,你要晚一些到。”
前半句还是粤语,后半句就立马调换成了港普,口音比陈老板还要夸张。
“怪我没说好时间,不打扰吧?”
“不打搅,他们都到了好一会儿了,这位是……”老太太看向周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