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没有在叨念什么,卡好了位置,手术刀径直而去,开始分离肾脏与肾床的连接,手法出乎意料的娴熟,像是烹饪多年、刀功了得的大厨。
但事实上,这样的形容与当下的情形差了不止八条街,没有什么精细的技巧是能睥睨精锐医生手中手术刀的舞弄。
许多医生都有一副好厨艺。
因为他们大多有强迫症,对精细的把握有着近乎变态的执着。
肾脏即将剥离,周一生顿了一下,道:“钩针、缝合线。”
话落。
迪莉娅愣了,从方才专注地状态中一下子脱离出来,即便不解,却没有询问或是异议……她不能理解周一生分离一半时,对钩针缝合的需求。
但既然让周一生放手做了,她就没打算指手画脚,提点与指教完全可以放在事后总结,以免影响了他的状态。
钩针,捏钳交互,迪莉娅递出,可下一瞬间,又是令迪莉娅出乎预料。
周一生的手术刀又一次落下,果断切开了静脉通路。
就在一瞬间,他拿过了迪莉娅手中的钩针捏钳,开始封闭肾脏静脉。
迪莉娅忍不住了,抬眼看向周一生……
先封闭通路再切除肾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