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。
几道目光全部聚焦在那血糊糊的创口上,以肉眼很难看清缝合过程,依稀只能看到周一生的手在细微的摆动,而那钩针也在血肉间穿梭拉线。
而至始至终,章主治都在等待着周一生发号施令。
这可是血管缝合。
你丫倒是说句话啊!
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!
可周一生就是没有开口,机械臂遮住了一整张脸,双目也投射在倍镜上,令人无法琢磨他此时的情绪与心思。
精细的缝合动作,只给人一种稳到了极致的感觉,那手虽然在动,但运动的轨迹却是不偏不倚,没有一丝半毫震颤的。
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,如外科手术般的精细。
因为就人力度量,没有比外科手术还要精细的工作了。
忽然。
一道线头被周一生拉出,“剪线!”
一句话后,他终于是忍不住多了一句,“稳一点,可以留线头,但千万不要伤到血管,血管损伤严重,经不起第二次缝合了。”
全缝合阶段完成后,这是章小军第一次接到号令。
而听他补充的那句,即便想骂人,却也不得不重视起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