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年冬天,再次回到青梅镇,小离几乎认不出它的模样。
五年了,五年前,她将父亲埋葬,每年清明,她都只去纪念碑面前祭奠,可是却从未回来,在他的坟前磕头怀念,她不是回不来,她是不敢回来,怕回来,会痛的无法自拔的活下去。
推开破旧的木门,院子里满是积雪,青梅树已经只剩下孤零零的树干,房间里到处散发着潮湿发霉的味道,父亲的照片摆在客厅的正中央,笔挺的西装,还有那充满笑意的眼睛。
推开自己房间的门,小小的床,安静的书柜,一切,熟悉又陌生,小离将行李放好,来到父亲的房间,合衣躺在他那张硬板床上,整个人蜷缩在一起,屋子里阴冷潮湿,可她却觉得温暖安心。
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打扫,总算能住人了,她推出那辆破旧的自行车,拿出毛巾仔细的擦干净,打了气,骑车去了小镇超市,包裹的严实的很,一路上,竟无人认出她来。
简单吃了午饭,又去祭拜了父亲,小离走出大门,下意识的去翻门口的砖头,成家大宅的钥匙安静的放在那里,有些生锈,可是还是打开了那笨重的大锁,推门进去,杂草从生,荒凉无比,走到后院,葡萄架早已坍塌,只剩下那在冷风中矗立的秋千,被岁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