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多年。
冯瑾一拍手,笑眯眯地看着杜施:“咱们施施长大了,考虑得比我们想象中的更长远。”
看,她都不用多说什么,舅母已经替她算好了账,既能把她送出去,还能卖个好价钱,至少能回馈杜家多年养育之恩。
不亏,不亏。
杜绥似是被说动了,“行,那明晚先见个面。”
他看着杜施,不知为何有些感慨,可能是想到她早早去世的母亲,心生怜悯,说:“你们俩要是真成了,这套房子,舅舅就送给你们做新婚礼物。”
杜施欣然接受,“谢谢舅舅。”
冯瑾脸上的笑容,瞬间僵硬了一下。
杜施假装没看到,道了晚安,说先回房间洗漱睡觉了。
一门之隔外,两人经过走廊,杜施听见冯瑾在耍脾气:“这房子三亿多,你居然就这么送给她了?”
杜绥说:“施施是杜家的孩子,嫁的也不是普通人家,陪嫁不能太寒酸。”
冯瑾痛心疾首:“可这套房对她来讲,是太不寒酸了!她哪里值得?”
杜施坐在起居室门口的懒人沙发上,身子深深陷进去,耳畔回响着那句话。
她哪里值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