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后,孟延开去了浴室洗澡。
杜施这边的客房不如杜家最初安排给他那个房间大,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外面还有个小露台,与杜施卧室的阳台连在一起。
孟延开洗完澡才发现吹风是坏的,不知道是不是年久失修。
这房间虽收拾得干净整齐,但明显久无人居,衣帽间甚至还被杜施用来做换季衣物收纳。
孟延开扯下腰间的浴巾,在身上和短发上擦了两把,套上浴袍,腰带就那么松垮一系,衣襟半敞着,到露台上去乘凉了。
露台上有一张躺椅,孟延开舒张着四肢,将湿发往后捋,点了支烟拿在手里,闻着烟味儿,时不时上抽一口。
还没进五月,南深市夜里的风都是闷热的,跟北城的七月差不多。
夜风软绵无力地刮过,隔壁房间的人应该没有醒过来,连阳台的落地窗都没关,风起的时候,窗帘就被带出来一个角。
孟延开眯眼吸了口烟,想起了今晚那人一再想要说服他不要跟杜施结婚。
问其原因,却吞吞吐吐,始终道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一味说他会后悔。
后悔?
有什么可后悔的。
人活这辈子,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