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延开臂力惊人,一把将人捞住便使她动弹不得,杜施腰都往前凹着与他劲瘦的腹无缝贴住。
杜施人整个被囫囵转了一圈,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和脖子上,有几缕还被他压在了身下,她一往后退,头皮便被扯得痛。
她轻叫一声,不得已重新往他胸膛凑近少许,抬脚踹在他小腿上,“压着我头发了!”
语气又急怒又怒,可她声线轻细,开口就变得像惹人怜惜的嗔怒。
孟延开将她的头抬起些,将她四散的长发一一理好往脑后拢去。
对男人来说,这种细致而又不太熟悉的事做起来难免稍显笨拙,好几次那些细长的发丝缠绕在他手指之间,难以理清。
而杜施已经怔住,乖乖被他托着头,任他理弄,一时间忘了挣扎,或是推开他,自己完成这件对她而言极其简单的小事。
可能是她还贪恋他指腹扫过脖颈时温暖又略带粗糙的触感,又或许那种温柔耐心,让她感到一丝不太现实的温情。
也仍像是上瘾一般,一点甜头,便可慰藉所有的苦痛委屈,抚平心上揪紧的褶皱。
若是以前,她早就找不着北了,恨不得他要什么给什么,如今的话,她多少会怀疑他做此举动的真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