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昏寐光影中踮着脚鬼鬼祟祟进了洗手间的背影,在睡意渐消中想起这一幕,盯着天花板,伸手捋了把短发,接着闭上眼继续养了会儿神。
杜施忙着走人,刚洗完脸发现他也起来了,也就不再收敛动静。
六点四十,商务车来接杜施,孟延开还在负一楼的健身房晨跑。
她带了行李箱,懒得拎,便乘不常用的电梯下去,按键的时候,手指顿了顿,按了一楼和负一楼。
到一楼时先把行李箱推出去,再下去负一楼。
健身房跑步机面对着落地窗,外面有个低于地面的小院子,风景光线都甚好。
孟延开戴着耳机,杜施怕他听不见,走到跑步机旁,孟延开注意到她,取下耳机。
杜施说:“我走了。”
“几时回?”孟延开按停跑步机,撑着扶手平复呼吸,微微拧着眉心看她。
杜施将手上的帽子扣在头上:“不知道,可能明天,也可能后天。”
他点了下头,表示知道了。
杜施正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,突然觉得有点犯恶心,人也有些晕,她赶紧说:“我得走了。”
孟延开还没弄懂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和慌乱是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