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手下的屁民,可没本事跟资本家作对!”
周有宁说出的每一个字眼,都化成锋利刀尖,先是狠狠扎在她皮肉上,痛不欲生,再钻进她耳朵里,振聋发聩。
到最后她已经麻木,神智离身,忘记打断,只遵从感官和肌肉的本能,看见红灯变绿,便松刹车踩油门,稳稳把住方向盘。
周有宁眼看骂不醒这个自欺欺人的人,也觉得没意思,加上杜施对她的话照单全收,不做任何反驳,她反而内疚起来,反思刚才的话是不是太重,可情绪占据脑海,道歉的是绝对话说不出的,两人僵着,杜施一路稳稳将车开回了小区。
下车之后,杜施压根不理周有宁,独自快步走在前面,周有宁才确认她是脾气上来了。
周有宁落后一截跟在后面,可杜施先一步上了电梯,也不等她就按了关门键。周有宁见状,一路小跑追上去,想挡开电梯门已经来不及,被迫只能等下一趟,本来生出的一点内疚,又重新被愤怒占据。
等她上楼,才发现杜施打算离开。
杜施住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,走的时候自然也是一身轻,她换回自己来时背的包,将手机充电器充电宝耳机,和身份证驾照等东西翻出来,一股脑往旧包里一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