悔青,胃都跟着痉挛了一下。
自己刚才在车上说的那些话,清晰地在脑海重现,才发现每个字都在精准诠释什么叫做在伤口上撒盐,这一切发生得太快,懊悔的情绪在心中翻腾。
她走到吧台,随手拿了瓶离自己最近的威士忌,懒得找冰块,直接倒杯子里生饮了一大口。
……
杜施的两辆车都在这边,她开了最常用的那辆奔驰轿跑离开。
她打开车门,将包往副驾驶一扔,坐了进去。
车子行驶在渐渐冷清的道上,来北城几个月,除了颐原别墅和周有宁的家周边,她仍然认不得路,次次都要靠导航,安静的车厢里,只有机械的女声导航时不时提醒她直行或转弯的。
她看着周围的环境,高楼大厦,霓虹闪烁,繁华的商场,街上的行人,她却从来没觉得这座城市如此陌生过。
好像无论身在何处,她都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,从前的杜家,现在的北城,她都没有自己的位置。
她以为她有亲人,其实没有。
她以为找到了珍视自己的爱人,其实也没有。
她以为有知心朋友,那人说对她的关照只是出于职业道德。
有宁大概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