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墨镜,杜施眼里的天空是灰蓝色的,后来变成红色的。
是孟延开的血。
她四肢被他困住,完完整整地将她挡在身下,她痛彻心扉地嘶吼,他逐渐支撑不住,受痛的闷哼一声比一声浅。
到最后,一记闷棍敲在他后脑勺,他彻底没了声响。
他说有人来救,人呢?
这种时候,就算救了他,他还能有命活吗?
她紧紧贴着他的身体,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生命在流逝,杜施撕心裂肺地叫他名字,喉间渗出丝丝腥甜。
在痛苦和痛楚夹击下,她也失去了意识。
杜施再醒来,人已经在医院,但孟延开消失了,生死未卜。
她一开始以为孟延开可能跟她在同一家医院,她拉着医护人员就问,形容他的样子,问别人有没有见过,人人都摇头。
她逼问:“撒谎!是不是他不让你们告诉我?是谁送我来医院的总知道吧!”
人家也不知道,说是在医院门口发现她的,她昏迷中她哥哥打来电话,正在从中|国赶来的路上。
宁浔人没到,但已经派了人过来守着她。
在她刚刚收留孟延开之后,宁浔就说要来看她,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