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,其实远远没有那么简单,茫然四顾,所知了了,就像瞎子过河,河中嶙峋,方向难辨。他试图将零碎画面和线索,拼凑成一段完整故事,无数次猜测推论,生怕行差踏错,在做决定前就要说服自己接受可能带来的最坏的后果。
思虑过多,太阳穴发紧,他不由蹙紧眉,抬手按住额头。
他数次强调,他只相信自己。
可是三年前的是他自己,用命保下杜施的还是他自己。
不管他一开始是什么目的,仅这一点足以证明——他最后真的爱上杜施了。
更要命的是,现在的他也开始不满。
不满杜施把他当做寄情当年那个自己的替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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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施昨天太累,真正闭眼的时候已经是凌晨,早上孟延开起床去楼下健身房晨跑,再回来洗漱换衣,接着出门去跟MS行的人开会,整个过程,杜施雷打不动,只在中途被一声刺耳铃声吵醒,她惊得身子弹了一下,还没醒过来,铃声就停了。
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。
翻身时人虽然还闭着眼,但神思在清醒与朦胧之间徘徊了一瞬,她感觉床边好像有人在床边站了几秒,不知是梦是真,她睁不开眼,索性不管,呼呼大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