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的手,而是他的心。然后他抬起头来,注视着唐千夙,眼里满是责备。
整个兰亭陡然安静,在场的所有人,全都静默不语,瞧着这一幕景象。只剩下满树的海棠花,在不知人情世故的飘零。
果然兴衰不患,荣辱不惊。
唐千夙学着草木的样子,不患不惊,矗立而站,不卑不亢。
花胤珣当着众人的面说道:“燕纱凌,你非要伤了这孩子你才罢休?”
众人都知道凌姬前不久早产了,胤王却在之后带着一个孕妇回来,要立为妃,凌姬能受得了吗?皇宫后院,哪个女人不心狠手辣?
众人的沉默与注视,以及花胤珣眼里的指责,仿佛利刃一般,残忍的戳刺着唐千夙。
她仿佛听见了,海棠树下,传来一阵一阵婴儿的哭声。
花小唐,乖一点的孩子才会被人喜欢呢。
元宝抱着一坛梦回过来,才发现事情好像不大对劲,正要退回去。
唐千夙却伸手抓住了那坛酒,抱在胸前,右手启坛,嘣的一声,将盖子一丢,捧起酒坛来。
看着花胤珣,仰头咕噜咕噜喝下。
酒从她唇角溢出,酒流满了她的脸,酒灼烧着她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