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?”
李卓宝忽而笑了,大咧咧扬眉:“我走那天她不难受?但不还是得送走。今天我能不难受?难受,但……高兴的。打心底高兴。”
看着大伙儿眼里的担心,李卓宝笑道:“别他娘的都哭丧着脸,我就告诉你们,我就是还喜欢我那丫头宋昕儿,她在我心里就一直在心里,不管老子到哪儿,上天入地,她都在。走了!”
说完,他策马奔腾。
踢踏的马蹄翻腾细碎的残雪泥土。
严雷一看,也大喝一声:“驾!”
跟上。
同行四五人,乘骑四五匹。百川溅残雪,天涯共逢春。
这是谁做的诗,忽而翻过唐千夙的脑海,曾几何时,她也曾与一些人,天涯共骑,草莽同赴,只是记忆如同白驹过隙,又忽而一闪而过。
四五人,四五马,奔腾到了一天到了山崖边,望着山下辽阔的疆域,不远处琼楼玉宇林立,那便是千夜国繁华帝都京华。
刚才沸腾的悲伤,在这万里河山面前不得不平静下来。
岁月长河,历史洪流,浩瀚疆土,赳赳山河,而人不过沧海一粟,渺小得不能再渺小。
李卓宝皱着的眉头忽而松开了,他回头看着唐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