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芥菜了!”
“……”
“收芥菜,三毛一斤,有多少要多少,还没种的抓紧!”
“……”
终于开始了。
这天十一月十三,星期一,随着一辆崭新戴着大红花的东风六平柴开进村子,很快村里便热闹起来。
起初也没人在意。
磨剪子嘛,戗菜刀嘛,这样的声音隔三差五就有。
还有补锅的,补鞋的,这年头都是手艺,是一门正儿八经可以吃饭的营生。
渐渐的就发现不对了。
随着距离拉近,越来越多的人清晰的听到,那不是磨剪子的,也不是戗菜刀补锅补鞋的。
那声音也不是拿嗓子直接喊出来,而是村委会的大广播喇叭一样,很响亮,能传出很远,时不时又有刺耳的电流声。
所以,这菜还是可以种?
所以,真不是跑路了,而只是去市里办厂?
一念及此,人们奔走相告,越来越多的人从屋里,从菜园子里,从地里,跑了出来。
江辰也不管。
六平柴缓缓从村里开过,车厢里,他拿着扬声器,一路走,一路喊。
等到地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