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年纪还小,抓尖耍滑让着她便是了。都是从小跟着姑娘,如今这么个秉性,怎么不叫人生气。
“嘉怡表姐一向处事伶俐,丫头婆子见了她哪个不是笑脸相迎。”李殊慈知道青鸽的想法,“别急,先纵着她,我自有用意。”
青鸽上前欲将那泥人收起,李殊慈抬手制止道:“等等。”
四角齐包镂空金边的楠木小几上,正是沈嘉怡带来的长条花开富贵木盒。伸手掀开,里面整整齐齐的躺着五个神态各异的泥人,李殊慈挨个拿起泥偶细细的看了看,嘴角挑起一丝笑,从笸箩里拔出一根细针,在第三个身着蓝色锥花裙的泥人底座的孔洞之处勾了勾,一卷白色的绢布被勾了出来。
青鸽大惊,“姑娘?”
李殊慈闭了闭眼,压抑心中翻腾的怒火,“点跟蜡烛来。”
青鸽心中满是疑惑不安,动作却不慢。
李殊慈将那雪白的绢布放于烛火之上,看着它发黑卷曲最后燃烧殆尽,冷冷的笑了。
青鸽在一旁看着李殊慈面上的笑容心惊胆战,那笑容似暗夜中吐露寒芒的冰刃般渗凉。
片刻,李殊慈神色已经缓和下来,“青鸽,你可知道该怎么做?”
青鸽从愣怔中回过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