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过了午,头顶的云厚起来,天色阴沉,不一会便零星飘起了雨。宛河边的柳树叶子被雨丝清洗过之后露出几分灵动的碧翠来。
宛河桥上缓步走下一位头戴黑纱斗笠的高挑公子,双手交叉抱在胸前,被斗笠长长垂下的黑纱遮挡着,若隐若现。他走到桥下的时候顿了顿,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袖口。虽然看不到神情,仔细看去,依然能发现他的脚步凝重中带着几分急色。
不远处,李殊慈和木云坐在青帷布小车上,身上穿着日前木云去定做的男装,脸上涂了些药粉掩住了原本粉嫩的肤色,倒真像两个身量未足的小公子。两人半掀着车帘子,李殊慈问道:“可认得出来?”
木云一打眼望去,眼神一亮,是他!兴奋的回头对李殊慈说道:“没错,是大哥!”
说罢便要下车,李殊慈一把拉住她,谨慎的摇了摇头。问:“身上可有能证明你身份的信物?”
木云一听便明白了李殊慈的意思,伸手在脖领处摸了摸,解下半块通透雪亮的白璧,“这块白璧是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的,哥哥也有一块。”
李殊慈定睛一看,这块白璧样式普通,但成色却十分的好。这么好的玉璧雕刻成这般普通的样式,倒奇怪的很。
李殊慈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