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着,却是一句话也不说。
蒋氏咬牙道:“好啊!你们主仆两个的嘴一个比一个硬!”她两步走道桌前,抄起瓷白的杯子朝柳织砸过去,杯子哗啦啦在柳织的脚边碎裂成无数碎片,柳织瑟缩的跪在地上,连连讨饶:“夫人饶命,夫人饶命……”
“我辛辛苦苦养你二十年,就是让你这么作践自己的?”蒋氏含泪斥责道:“你爹说去就去了,我让你早点结亲生子,你嫌这个落魄,嫌那个没前途。说到底还是贪慕富贵权势罢了!你如今做下这等龌龊事,让我怎么跟你卧病的姨母交代?让我有何颜面面对你表哥表嫂?”
姚氏惊讶的看着安绮容,“姨母,你说的是真的?”
蒋氏心中不是没有愧疚,只是事情已然到这一地步,与其日后不小心漏了嘴,还不如现在就挑破,反正事情已成定局,她道:“我自己养的女儿,我心里知道,这孩子心思重,又爱慕虚荣,所以想早点物色一门好姻缘,这才上京想找姐姐帮忙,没想到,却因此种下了孽缘!我知这些年来三房与大房之间许多不易之处,可没想到这孽障今日居然……”
姚氏站起身,目光中扔是不可置信:“阿容,你是故意……故意把大哥引到你这来的?”
安绮容哭道:“表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