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郡府,六皇子金曜与赫连韬站在城楼之上,看着下方整整齐齐的黑甲,他道:“从前我只觉得这些坚如磐石的铁卫们太过冷硬凌厉,如今,却看到他们才能感到放松和安宁,阿爹说我性子太像我阿娘。太过不争,会害了自己。”
“但有时候,不争即是争,若不是你如此性子,君上又怎么会一心助你。”赫连韬苦笑,“世道如今,你也应当坚定心性,才不辜负活着的人,和死去的人。对与错都是只有自己心里才最分明,宫里有小五在,你也尽可以放心。”
“你既信她,我自然也相信。不过这位李姑娘太过聪慧,她在信中竟已经问起了师父的事。”金曜释怀一笑,将一个细竹筒递给赫连韬:“如果当初不是师父进宫,你也还被蒙在鼓里呢。”
赫连韬一目十行大略看了一遍,又回头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读了一回:“儒王果真有此意。我就知道小五不会让他得逞。”赫连韬这话是说给金曜听的,金曜心里明白,笑着看他,赫连韬被他看的不好意思,说道:“我爹当年什么也不肯说,就让我同你一处玩,一开始我是不大愿意的,你那时沉默寡言性子又闷,直到后来熟识了,才渐渐感觉我同你挺合得来。直到师父找上门要将我掳了,君上出面才将师父说服,咱们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