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煦文帝的话语虽是责备,李殊慈却明显感觉到其中并没有怒气。可她却更加疑惑了,难道当初他主动赐给她一个心愿的时候,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天了?
她想到祖父,想到父亲,一个念头在她脑中骤然闪亮,又瞬间弱了下去,到底是什么呢。她道:“这两场婚事着实都过于突然,臣女并未准备好嫁人,想在家中多侍奉父母几年,看着他们和美安康,臣女才能安心。”
煦文帝眉毛轻挑,细细琢磨着她话中含义:“即便如此,两者间也并不冲突。”
“或许儒王本身并不是臣女的良人,臣女并无其它原由,只是不愿嫁,请君上成全。”
整个御书房一片安静,煦文帝深邃狭长的眼睛紧盯着眼前的少女足足沉默了一盏茶的功夫,才松口道:“你起来吧,你说的这件事情,朕会认真考虑的。”
“是……”
出了御书房,李殊慈的后背冰凉一片,急忙披了大氅。她的目光看向全恒,愈发觉得这宫中真是个吃人的地方,是敌是友根本无从分辨:“多谢全公公。”
全恒却没再说别的,只是将躬着的腰又低了低,“郡主慢走。”
儒王府,金晟紧绷着脸,康公公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神色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