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霞岭下的的军营内此刻已是灯火通明,郑芝龙一身泛着铜光的所谓黄金锁子甲,外罩着一件大红色的帅袍,头載帅字金盔,腰间系一条白玉带尽显他是一军之帅的雄豪之气。
方形的脸膛还稍稍透着些黑色。那是早年在海上驰骋逍遥时被烈日骄阳和凌厉海风给他留下的痕迹。虽然这些代表着勇气、骄傲的气色,已被这些年的官场的时日给慢慢消磨的淡至将要看不出来了,不过看看他手下兄弟们的表情就知道他的‘威’还在,至少是表面上还在。分坐在帅案两旁椅子上的兄弟们,一个个噤若寒蝉,只在心中暗中揣摩兄长的意思。此刻虽然个个脸色无异,心中似若有所得,但在郑芝龙的的威压下却谁也不敢开口。
“哼!一群没用的东西,真正事到临头时没有一个有用的。”郑芝龙心中暗骂。
1646年六月初十,清廷使者为郑芝龙送来他早已盼望已久的敕书。原本这对他来说是个喜事,可是这件喜事的到来却为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事情,那就是他的儿子郑森(为朱聿键赐姓,人称国姓又或是赐姓即为郑成功)。
午后的太阳已没有了晌午时那样炽烈,一老一少两位身着甲胃的军人站在大营当中帅帐旁的点将台上,周围飘扬的护台旗不但遮没了他